新芽第四十八章不合格的下忍君（1/ 2）

木叶38年，漩涡千十三岁，波风水门十五岁。

今天的忍者学校毕业典礼格外热闹。千是足足迟了三十分钟到场的，三代的演讲已经结束了。现在是防卫**，也就是宇智波富岳的父亲在上面讲话，似乎会很长的样子。

卡卡西站在队伍的最后面，也是最不起眼的角落。千走了过去，和那些家长一起站在了队伍的后面，卡卡西的旁边。

“老师你迟到了。”卡卡西站得很直，可是头却很低。她走过来的时候，让卡卡西的背影猛地一顿。然后她听到了卡卡西强力压抑着什么感情，用沙哑的声音开口。

“抱歉。”千挠了挠头，然后看了看四周。周围的环境很吵闹，一片欢声笑语，除了他们这一个地方。千站直了身子，可是那个曾经是自己上司的暗部**的演讲她一点都听不进去，她比较在意的是卡卡西。今天的卡卡西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在他方圆两米之内站着的千只能感受到严肃和冰冷。尤其是她靠近的时候，这种感觉更为强烈，那是遮不住的恨意。

因为在昨天，刚参加完一场葬礼，那是卡卡西的父亲的葬礼。卡卡西的父亲死去的时候，她就在旁边，而卡卡西在门外。

——[你真的要这么做么？]当时的自己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静静地看着旗木朔茂把他家里所有的积蓄递到了她的手上，慢慢的，一点点交代着后事。她只是静静地听着，一声不吭的看着他用着留恋的眼神细细打量他的家。

——[我一直对不起卡卡西的妈妈，而且我听说了前线的事情。我决定了，千，卡卡西交给你我很放心。]旗木朔茂那仿佛一下子变成老人的苍白的脸露出了一丝病态。他的脸上全都是释然解脱的笑容。那时将死之人的表情。

——[那一百三十六条性命不能算在你身上。那只能怪高层。]千低下了头，这只是她的牵强之词。她来到朔茂家的时候，团藏正好从朔茂的家里出来，那只老狐狸的脸上满是奸笑。而走进去，她看到了瞪大着双眼流着眼泪哭泣的旗木朔茂。

不难猜出发生了什么。千默默地看着朔茂不停地擦拭着当年他和卡卡西**的结婚照，露出了一脸幸福的笑容。这个人，已经到极限了。就算此时不选择那条路，他也会在以后的日子拖着这个日况愈下的身子还有伤痕累累的责任心一点点痛苦的死去。

——[千，你也知道那只是一个借口。我能遇到她，和她在一起，然后有了卡卡西这么优秀的儿子。我很幸福。我真的很幸福。如果可以的话。。我好想和她到同一个地方。。]

——[会的。你和她会在一起的，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都会的。所以，不要露出那种悲伤地神情。]千那时候很想哭，可是却没有哭出来。这是朔茂自己的选择，也是命运的选择。她没有权利，也没有能力去组织。而且，死对于现在的旗木朔茂，确实是一种最好解脱。

——[那么，千，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卡卡西了。不过有你和水门在，我很放心。以后这小鬼就麻烦你了啊。。。]朔茂看着她笑了笑。他知道这丫头面冷心善，能力强大，而且她比同龄的孩子更加细心成熟。有她在，他很放心。

——[或许吧。不过我可想象不出等下他进来之后的表情。旗木朔茂，对待自己亲儿子，你也挺残忍的。]等一下她要用什么表情来告诉卡卡西这件事情。

——[啊哈哈。我的儿子就是别扭了点，可谁对他好他都记在心里的。]朔茂摆了摆手，拿起了一直陪着他走过忍者之路的白色的忍刀。抽出，是冰冷的金属颜色，锋利的刀刃似乎诉说着那“木叶白牙”的传奇故事。

——[那么，千丫头。之后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之后的事情，仿佛噩梦一样，她能清楚地记得。听着自己骤然慢了几拍的心跳，她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白刃插入朔茂的心脏位置。她看着有殷红的鲜血顺着他扬起的嘴角流下，滴到了不一会被染红的那一片榻榻米上。

——[可能，唯一遗憾。。就是不能看着自己儿子毕业。。还有就是。。看着你和水门结婚了。。抱歉呐。。千。。]

那温柔却又无力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入她的耳朵里，带着歉意。她的泪最终还是没有流出来，就连在眼眶里也只停留了一会便消失不见。她感觉自己麻木了，浑身的血液都凝固成冰晶。

就像，死人一样。

而现在，千看了一下拳头已经被握成苍白色的卡卡西，又移开了目光。会场很热闹，可是他们之间却很安静。忍者学校的老师也是避开了朔茂的事情，简单的称赞了卡卡西的天才，然后把护额放到了她的手里。因为一般，护额都是由父母给孩子带上去的。

等到老师走了之后，卡卡西从她的手里几乎是快速的抢过那冰冷的金属护额，迅速带好。然后又站直了身子一动不动，整个过程都没有看他，就连和她一起照个人毕业照片的时候也没有去看镜头。黑漆漆的眼睛没有焦距的盯着镜头下方什么地方。

毕业典礼很快就结束了，可是这也花了她一上午的时间。思索再三之后，千决定带着卡卡西来到烤肉店庆祝一下，就两个人。卡卡西连反抗都没有反抗，默默地看着她回绝了阿斯玛、静音他们几个人的邀请，默默地跟着她一起去了烤肉店的一个能坐下四个人小隔断房间。他知道自己的老师肯定要说什么，所以他没有说话，连筷子都没动，只是静静地坐着。

“卡卡西，你别这样。”千往卡卡西的盘子里夹了一些烤好的上等牛肉，可是他却丝毫不动筷子。

“老师，下午您有时间么？我想去继续修行。”卡卡西攥紧了拳头，他的声调好像有些颤抖，该死的。

“你够了，卡卡西。”千的手上顿了一下，她发现自己完全没有烤那香气四溢的牛肉，就算考好了也完全没有食欲，可是她还是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她觉得自己应该趁这次机会好好跟自己的徒弟聊一聊，虽然能聊通或者有结果的几率会很小，可她还是决定试一试。“有什么委屈和痛哭就说出来。想骂我就骂吧，当时我确实没有阻止你的父亲。这是我的错。”

一提到父亲，卡卡西感觉自己心中压抑的感情仿佛像汹涌的野兽一样挣扎着要从他的牢笼里出来，亮出爪牙伤害别人。所以他吧牙咬得咯咯响，平定了一下心情之后才开口说话。“老师，你为什么不阻止我的父亲呢？”

“你觉得我出手阻止了你父亲，他就不会再去选择那条路么？”千翻了一下牛肉，发现她翻得这个牛肉有些烤焦了，干脆夹到自己的碗里，然后接着翻着其他的牛肉。

听到千的这句话，卡卡西低下了头。想了想，的确如他的老师说的那样。一个人如果产生了轻生的念头，谁都阻止不了。明明错不在老师，明明是这样的。可是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恨。“我还是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我父亲做的没错，他没错。那个人也因为父亲而得救了，可是为什么父亲会选择自尽呢？这样根本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他可是木叶的白牙啊，竟然也会这样逃避现实。”

“所以卡卡西，你会超越你的父亲。因为你有比你父亲更强大的心。”千感觉自己的手仿佛烧焦了一样，很痛，因为长时间在烤炉上方，她的手红红的。“卡卡西，你父亲其实并不后悔这一声。这是他临终前的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他从来不后悔有了你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他很幸福。卡卡西，你的父亲死之前，是带着幸福的笑容说这句话的。”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卡卡西突然很想嗤鼻，幸福？那是什么？父亲一边说着幸福一边毫不犹豫的丢下他一个人？难道他这样就很幸福么？父亲啊父亲，您可真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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